一、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从事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治
政治属性是政党所必须具备的基本属性，世界上没有不具备政治属性的政党。任何政党一旦失去政治属性，就会丧失其作为政党的内在根据，因而也就难以成其为政党了。无产阶级政党注重讲政治，而且讲的是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是社会主义的政治。马克思恩格斯开创了无产阶级政党“从事政治”的先河，形成了无产阶级政党讲政治的优良传统，并深刻解答了无产阶级政党“为什么要从事政治”“从事什么样的政治”以及“怎样从事政治”等重大政治性课题。
第一，无产阶级政党所从事的革命活动“从来就是政治运动”。1870年4月，马克思在致保尔·拉法格（Paul Lafargue）和劳拉·拉法格（Laura Lafargue）的信中严厉批评了巴枯宁的纲领在政治上的错误。巴枯宁的纲领实际上就是要求“工人阶级不应当从事政治”。马克思严厉批评了巴枯宁的这种错误言论，他指出：“一切阶级运动本身必然是而且从来就是政治运动。”工人阶级政党领导下的革命运动必然是政治的运动，而且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本身就是“政治的最高行动”。1871年9月，国际伦敦代表会议召开，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问题是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之一。针对巴枯宁机会主义者鼓吹工人运动应该放弃政治的错误观点，恩格斯在伦敦代表会议上作了《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的发言并明确指出：“绝对放弃政治是不可能的；因为主张放弃政治的一切报纸都在从事政治。问题只在于怎样从事政治和从事什么样的政治。”恩格斯认为，工人阶级如果“放弃政治”，只进行经济斗争，那么他们就会停留在“自发性”的阶段，这无疑是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程的严重阻碍。1872年1月，恩格斯在致泰奥多尔·库诺（Theodor Cuno）的信中进一步指出：“任何要他们放弃政治的人，都终究会被他们所唾弃。向工人宣传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放弃政治，这就等于把他们推到传教士或资产阶级共和主义者的怀抱里去。”这样就会削弱无产阶级革命的力量，甚至会对工人阶级的团结统一带来严重的破坏。
第二，无产阶级政党所从事的政治必须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治。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反映本阶级群众的利益，必须是为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谋利益、求解放的。无产阶级政党从事的政治，本质上是为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谋利益的政治。无产阶级政党“应当从事的政治是工人的政治；工人的政党不应当成为某一个资产阶级政党的尾巴，而应当成为一个独立的政党，它有自己的目的和自己的政治”。也就是说，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从事政治”，而且是“工人阶级的政治”，无产阶级政党是“工人的政党”，必须敢于向世界公开自己的政治意图、政治主张和政治观点，勇于实行革命的政治行动，不断追求政治上的解放。无产阶级政党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马克思主义政党。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资产阶级所从事的一切运动，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为了某些利益集团的利益。唯有无产阶级所从事的运动，才真正是为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特征和唯一宗旨，就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始终代表工农大众的根本利益，坚持不懈地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而矢志奋斗。
第三，无产阶级政党必须进行“工人阶级的政治斗争”。为了能够实现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治，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有准备革命和教育工人进行革命的手段，即政治行动”。一方面，无产阶级政党需要通过“政治行动”将其所“从事的政治”落到实处，这些“政治行动”必须是具体的，而且要服务于党的最近政治目标和最终政治目标。另一方面，无产阶级政党的政治行动内在地包含了准备革命的手段和教育工人进行革命的手段。具体而言，无产阶级政党需要不断加强政治历练、提高政治能力，以确保自己能够掌握和运用准备革命的手段，同时还需要在广大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中加强思想教育、理论灌输、政治引领和政治宣传，运用先进的科学理论来指导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的政治行动，以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进而为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奠定坚实的政治基础。
二、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树立坚定的政治信仰
党的政治信仰指的是党员对党的政治纲领、政治路线、方针和政策，以及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理想的崇敬和仰慕，集中体现为对党的科学理论的坚持和对党的奋斗目标的追求。马克思恩格斯非常重视党的政治信仰问题，反复强调坚定党的政治信仰的重要意义。他们认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科学的理论武装，必须制定正确的政治纲领，严格执行政治路线、方针和政策。
第一，无产阶级政党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为行动指南。科学理论是行动指南而不是教条，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是以科学理论武装起来的党，必须坚持将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行动指南。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无产阶级政党就无法在革命运动中掌握历史主动，也就无法赢得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引，无产阶级政党才能赢得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成功。回顾19世纪40年代英法早期的工人运动组织，如英国宪章派、法国的四季社、正义者同盟等，都受到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都没有科学的理论作指导，在思想上、组织上表现出一定的混乱特征。在改组、改造正义者同盟的过程中，马克思恩格斯与魏特林主义、“真正的”社会主义和蒲鲁东主义等非共产主义思想进行了坚决的思想斗争并取得了胜利。1847年6月2日，共产主义者同盟在伦敦正式创建，它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是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组织。共产主义者同盟在指导思想上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政治纲领上拥有《共产党宣言》，在政治原则上还拥有一个建立在民主集中制基础上的新章程——《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这两个重要历史文献明确规定了共产党人的长远奋斗目标和眼前的具体任务、方针、政策和策略，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创建提供了科学理论指引。
第二，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制定正确的政治纲领。党的纲领即党的奋斗目标和行动路线，是衡量一个党是否成熟及其成熟程度的重要标志。政治纲领是党的纲领的核心和灵魂，是公开表明这一政党的政治观点、政治目标的鲜明旗帜。政治纲领是党的革命活动的科学指引，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1875年3月，恩格斯在《给奥·倍倍尔的信》中强调：“一个新的纲领毕竟总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无产阶级政党通过树立起鲜明的政治纲领，来实现思想上、政治上的统一，号召和争取千百万革命群众团结在自己的周围，从而获得他们的拥护和支持，为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提供政治保证。1848年出版的伟大著作《共产党宣言》，向世界庄严地宣布了无产阶级为之奋斗的政治目标，即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和全人类的解放。各国无产阶级政党都必须制定自己的政治纲领，每个共产党员都必须承认党的纲领，并以此作为一切行动的准则。马克思于1864年10月起草的《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以下简称《成立宣言》），是继《共产党宣言》之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的第二个纲领性文献。这两个纲领性文献，在基本原则上是一致的，它们都认为：“夺取政权已成为工人阶级的伟大使命。”《成立宣言》在末尾再次强调“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国际工人协会临时章程》是《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的最初文本，它同《成立宣言》一样，也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建党原则。它明确阐述了国际工人协会的总原则：“工人阶级的解放应该由工人阶级自己去争取。”这两份重要文献都坚持了《共产党宣言》中关于党的建设的基本原则，确立了国际工人协会开展革命运动的原则和路线，同时也为整个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提供了科学指引。然而，在当时的国际工人运动中，有一种放弃党的纲领的错误言行在蔓延。对此，恩格斯予以坚决回击，他于1882年11月28日在致爱德华·伯恩施坦的信中说：“如果建立一个没有纲领的党，一个谁都可以参加的党，那末这就不成其为党了。”恩格斯还认为，“一个没有纲领的党”，这样的事情是闻所未闻的。他指出：“有正确的纲领，总比没有纲领而只是表面上拥有一大批虚假的拥护者要强得多。”
第三，必须严格执行党的政治路线。在践行党的政治纲领时，由于各国社会历史条件的不同，其实现路径和方式也会有所不同，这就对各国无产阶级政党提出了明确要求：必须在科学理论的指导下，在紧密结合每个国家各自具体实际的基础上，科学制定并严格执行正确的政治路线。马克思恩格斯指导无产阶级政党制定政治路线，集中体现为实行暴力革命与和平发展两条政治路线。首先，要想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统治，必须发动暴力革命，也只有坚持暴力革命的方式才有可能赢得革命胜利，进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暴力是革命的有力杠杆，共产党人的目的只有通过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实现。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不能像统治阶级及其相互倾轧的各党派在历次胜利的时刻所做的那样，简单地掌握现存的国家机体并运用这个现成的工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说，无产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而是要建立起自己的国家机器，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其次，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强调暴力革命重要性的同时，并没有排斥和平发展道路的可能性。他们明确告诫各国共产党的领导人，党的政治路线的制定和执行“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要与各国具体实际情况相结合。
三、无产阶级政党必须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
坚持党的领导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一项重要原则。党的领导离不开党的权威，因为权威是社会主义运动得以顺利进行的基本条件。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还必须是集中统一的领导，这是民主集中制的一条基本原则，也是一项重要政治纪律。任何社会组织、一切社会管理，都离不开一定的权威，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威，就无法实现党的统一的意志、统一的行动，也就无法实现强大的、集中统一的领导。
第一，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为了确保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恩格斯对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的错误倾向给予了严厉批评，他曾生动形象地说：“能最清楚地说明需要权威，而且是需要专断的权威的，要算是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船了。那里，在危急关头，大家的生命能否得救，就要看所有的人能否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反对一切权威，自然也就反对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他们“要求在产生权威的政治国家的各种社会条件消除以前，一举把权威的政治国家废除”，“要求把废除权威作为社会革命的第一个行动”。针对这种错误观点，恩格斯进行了坚决回击，他指出：“革命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杆、刺刀、大炮，即用非常权威的手段强迫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的意志。”“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比革命更有权威了，如果用炸弹和枪弹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就像在一切革命中所做的那样，那么，我认为，这就是在行使权威。”这就是说，革命本身就是最权威的东西，革命的胜利必须以一定的权威为基本前提，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依靠权威手段来维持政治统治，进而实现统一的意志、统一的组织和统一的行动。
第二，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确保社会主义建设取得新胜利的必然要求。首先，革命胜利后建立起来的新政权，需要一定的甚至是极为强大的权威，需要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马克思认为，新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政权，“仍须留待中央政府履行的为数不多但很重要的职能”，并“由公社的因而是严格承担责任的勤务员来行使”。在旧政权中，那些属于剥削、压迫性质的机关，必须尽快予以铲除；而那些具有合理职能的机关，则需要加以改造并“归还给社会的承担责任的勤务员”。虽然公社这一新生的无产阶级政权实行高度民主和自治，但是中央政府重要职能的履行、民族统一的保证、旧政权合理职能的改造，都需要“加以保证”，也就是需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保证。其次，及时有效地镇压敌对势力的反抗，需要依靠强大的领导权威，需要坚强的集中统一领导。新生的革命政权往往面临着敌对阶级的抵抗和暴乱。“如果公社的组织在全国范围内牢固地建立起来，它还可能要经受的灾难，就是奴隶主们的一些分散零星的暴动”，这必然构成和平进步事业的障碍，给新生的革命政权带来严峻挑战。无产阶级政党要及时有效地镇压这些反动势力的“暴动”，就必须要有坚强的党中央权威，必须依靠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最后，新生的国家政权要想实现劳动解放的伟大目标，就必须依靠强大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马克思指出：“公社一开始就厉行节约，既进行政治改革，又实行经济改革……以自由的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公社是“社会解放的政治形式”，它代表着“劳动”的解放，并将劳动解放作为其伟大目标。无产阶级要实现劳动解放这一伟大目标，就必须具备很多方面的历史条件。马克思认为，工人阶级“不仅需要改变分配，而且需要一种新的生产组织”，“还需要在全国范围内和国际范围内进行协调的合作”。只有通过公社这种集中统一的政治组织形式，才能推进社会主义革命事业向前大步迈进。
四、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具备良好的政治品格
无产阶级政党及其领导者实施正确而有效的领导，必须不断淬炼自身良好的政治品格和素养，不断提高自身的政治能力和水平。共产党人必须是人民的“公仆”，是人民的“勤务员”，是“不知疲倦的、无所畏惧的和忠实可靠的先进战士”，必须对党和人民的事业无比忠诚。
第一，共产党人必须是负责任的“社会公仆”和“勤务员”。在剥削阶级社会里，剥削阶级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而无产阶级国家的领导者是负责任的“社会公仆”，是人民的“勤务员”。新生的国家政权一经建立，就必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民政权。因而新的国家政权机关的领导者和剥削阶级社会的领导者在性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在无产阶级国家，党员干部是“社会公仆”，是“社会的承担责任的勤务员”，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官老爷”。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中指出：“如果用等级授职制去代替普选制，那是最违背公社精神不过的。”“公社是由巴黎各区通过普选选出的市政委员组成的。”公社必须实行普遍选举，并将普遍选举作为一项基本的原则。公社的委员们必须“对选民负责，随时可以罢免。其中大多数自然都是工人或公认的工人阶级代表”。公社的工作人员“不论是地方的还是全国的，只领取工人的工资”，“从公社委员起，自上至下一切公职人员，都只能领取相当于工人工资的报酬”。这说明公职人员的工作报酬必须相当于熟练技术工人的工资。这就是为世人所熟知的巴黎公社原则。
第二，共产党人必须“具备久经考验的耿耿忠心”。作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领路人，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者必须在政治上无比坚定，对党和人民的事业要无比忠诚。1890年9月，恩格斯在《给〈萨克森工人报〉编辑部的答复》中指出，《萨克森报》编辑部中有些人“是那样幼稚、那样天真而自我陶醉地看待自身的重要性”，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无所作为，是不能胜任党内负责的职务的。恩格斯在此基础上提出，要想在党内担任领导职务，就必须具备一定的基本条件，尤其需要具备对革命的绝对忠诚，“在我们党内，每个人都应该从普通一兵做起；要在党内担任负责的职务，仅仅有写作才能或理论知识，甚至二者全都具备，都是不够的，要担任领导职务还需要熟悉党的斗争条件，掌握这种斗争的方式，具备久经考验的耿耿忠心和坚强性格，最后还必须自愿地把自己列入战士的行列中”。共产党人要对党、对人民、对革命事业绝对忠诚，无论在什么环境和条件下，在意志品质方面都要经得起考验。对革命事业的忠心耿耿，对党和人民的无比忠诚，是共产党人不可或缺的政治品格。如果缺少了这种“忠心耿耿”的政治品格，就有可能在革命的大风暴中迷失方向，甚至于走上投降变节、背叛革命的错误道路。只有具备了这种“忠心耿耿”的政治品格，共产党人才能够为了革命事业而义无反顾地奉献和牺牲自我。共产党人只有牢固树立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对党、对人民、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才能够为党和人民的利益不惜牺牲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五、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政治建设思想的现实启示
当前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中，有许多新情况、新问题、新要求、新挑战，都需要我们去精准认识、深入研究、着力探讨、切实解决。在这种情况下，系统全面地学习和把握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的政治建设的重要思想，对于中国共产党全面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启示。
第一，紧密结合“最大的政治”加强党的建设。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从事工人阶级的政治，而且必须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政治。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观，注重从政治上把握大局、谋划工作，善于结合政治路线、政治方针来加强党的建设。毛泽东始终把讲政治作为关系党的前途和命运的根本问题，强调政治的灵魂性、统帅性作用。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就提出从政治上建党的原理，强调党的建设必须同党的政治路线相结合。到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毛泽东提出“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邓小平一再强调，共产党人要善于从政治上观察和处理问题。在改革开放初期，为了把全党工作的着力点凝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邓小平明确指出经济建设、现代化建设是最大的政治，他曾多次强调：“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政治，因为它代表着人民的最大的利益、最根本的利益”。江泽民高度重视政治建设，反复强调“领导干部一定要讲政治”，一定要在政治问题上保持头脑清醒。他指出，我们党“必须坚持讲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讲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讲实现、维护、发展人民群众利益的政治”。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旗帜鲜明讲政治、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创造性地提出了一系列重大论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党的政治建设思想。他多次强调，“人心是最大的政治。我们要积极回应人民群众所想、所盼、所急”，“民心是最大的政治”。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北考察时指出：“民生是最大的政治。要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2023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时指出：“必须把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作为最大的政治，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团结最广大人民，聚焦经济建设这一中心工作和高质量发展这一首要任务，把中国式现代化宏伟蓝图一步步变成美好现实。”从理论上讲，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讲政治是一以贯之的优良传统和显著特征；从实践上看，我们党历来重视从政治上认识和处理问题，善于抓住党和国家中某些具有极端重要性的工作或事物，并将其视作“最大的政治”，同时，紧扣这个“最大的政治”来加强党的政治建设。
第二，牢固树立坚定的政治信仰。马克思恩格斯非常重视理想信念和政治信仰建设问题，他们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以科学的理论为指导，制定正确的政治纲领，坚决贯彻执行党的政治路线。坚定的政治信仰，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和精神支柱。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信仰，就是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始终把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坚定信仰，自觉把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作为毕生为之奋斗的理想信念。坚定政治信仰，必须坚决拥护党的纲领，执行党的政治路线，这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信仰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要求和现实遵循。坚定政治信仰，还必须坚决站稳政治立场，把严格的党性和人民性紧密结合起来，坚持对党负责与对人民负责的高度统一，坚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将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自己的最高标准和行为准则。牢固树立坚定的政治信仰，不是一劳永逸的，而是一个长期的潜移默化的过程。必须坚持用科学理论武装头脑，把坚定的政治信仰建立在对科学真理的正确认识上，建立在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上，建立在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的价值追求上，自觉将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结合起来，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践行者。
第三，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马克思恩格斯在创建和领导无产阶级政党的过程中，坚决反对无政府主义倾向，明确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建立起团结的、统一的组织体系，尊重并维护党的权威和党的领袖的威信，注重全党的统一意志、统一思想和统一行动。中国共产党历来高度重视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保证全党在重大问题上的思想统一、行动一致。一百多年党的历史已经证明，维护党中央权威至关重要，确保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至关重要。始终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我们党领导革命、建设、改革事业不断赢得胜利的宝贵经验。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新时代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是“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党的二十大报告旗帜鲜明地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并将“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作为“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第一位的任务。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最重要的是坚定拥护“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切实把“两个确立”转化为坚决做到“两个维护”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
第四，不断提高政治能力，锤炼良好的政治品格。无产阶级政党要肩负起实现人类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的历史使命，就必须不断地加强自身能力建设尤其是加强政治能力建设，必须不断淬炼政治品格和政治素养，勇于参加革命实践和政治历练。不断提高党的政治能力，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关键抓手。党的政治建设落实到干部队伍建设上，就是要求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加强政治能力训练和政治实践历练。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反复强调，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讲政治，要提高政治能力。“在领导干部的所有能力中，政治能力是第一位的。”党和国家事业越发展，对领导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的能力要求必然就越高。领导干部必须做到本领高强、德才兼备，自觉把提高政治能力贯穿于党性锻炼的全过程。具备良好的政治品格和政治素养，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内在要求。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品格，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最根本的政治立场。我们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我们共产党人不论职务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不断淬炼共产党人的政治品格，就必须增强党性观念，对党忠诚，不负人民，增强公仆意识，矢志不渝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永葆清正廉洁的政治风范和政治本色。共产党人不仅要与人民同甘苦、共患难，还要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不断带领人民创造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
（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网络编辑：彩虹
来源：《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23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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